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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步蒂斯文集 作者:步蒂斯 | 书号:24298 时间:2018/12/27 字数:32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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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的不再写什么东西,已经很有那么几个月了。偶或遇见几个还未曾将我完全忘却的友人,也难免问起这原因。那得到的回答一例是说忙,忙于我的毕业论文等等。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理由的无力。Snower姐小曾说,忙是事业成功的一种表现。而我,迄今落魄昏聩一事无成,闲居到能够因此而生出病来,无论如何是绝对不至于因为忙于毕业论文而丧失了写写划划的时间的。 在这之前,也仗着当年曾翻过那么几本书,脑袋里偶尔也能蹦跳出些些词句,加之一向“愤世嫉俗”成了习惯,便也经常发些不深不浅的无聊的议论,记录些⾝边不痛不庠的无聊的琐事,心底的荒芜空虚和寂寞也就偶尔在笔端流露着。然而毕竟不学无术,当年翻过的那么区区几本书显然已经不⾜以再让这样的无聊继续下去,而况脑细胞更在这样的荒芜空虚和寂寞中迅速地死灭。自己偶或也自觉着这死灭,自觉着自己的浅陋,终而找到了“忙于毕业论文”这样的没有任何的说服力的借口来搪塞,从此行走在充斥着这个世界的 ![]() 二 还是在昨夜的这个时候,人是躺在 ![]() ![]() ![]() L君说,尸毗王的举⾝而上天平只显示了他的虚伪,十⾜的虚伪。我想,一个人能够虚伪到舍弃自己的生命来相救别人,这是多么伟大的虚伪啊!这样的虚伪,我很赞叹。我希望天下人尽皆如此虚伪。充斥着这个世界的自私自利辈,正需要这样的虚伪来净化。 那么谈论着的时候,我和他们讲过一则亲⾝经历的事情。那还是在寒假的冰天雪地里。那⽇一个人在山头那看⽩茫茫的一片世界,突然发现了一只野 ![]() 我还讲起,寒假里有见过杀 ![]() ![]() 人都说佛教思想的消极,读佛经使人消极;但我并不觉得。真正得道的僧人,必是天下最古道热肠者。他们 ![]() ![]() 三 现在同样是深夜,是万籁俱寂,是世间万物最原始的大死灭,我才觉到我的观点的谬误。生命确实不公平。——固然,我们的社会里生命一向就是不公平的,但这与这里所说的不公平是两回事,它们的意义也决然地相悖相反。有些生命的存在,确实只能够成为这个社会的蛀虫。譬如这个时候的我。世间的有限的资源,的确不能分配给我太多。那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浪费。而这种浪费,我并不配。 星海微茫,夜是沉寂的。夜风微拂面孔,突然觉到头脑的清醒,清醒的头脑便觉到这夜的可怖。它让我看到自己的灵魂,听到自己的心音。我才发现被我所隐蔵许久的自己。自己的灵魂是如此地肮脏和卑微。我已经找不到这样的灵魂、包裹着这样灵魂的生命,尚有什么太大的存在价值与理由。 鲁迅说,想到生命的乐趣,生命自然是值得留恋的;然而想到生命的苦趣,无常却也未必就是恶客。倘若这观点能够成立——其实它本就是成立的——,那么,生命的苦趣加上生命价值的跌落和丧失,我是否应该对着无常大口呼喊 ![]() ![]() 四 然而,我居然还有回忆。 ⽩天下过雨,夜晚的空气能够感觉着许久没有过的清新。夜已经很深了。整个的公寓里只见到路灯昏⻩的光线,小树林里低诉情语的男女们大概也都睡去了吧。碧落,终于失去了它的声音。呼昅着那空气,我的思绪便有了飞翔。飞回故乡那个久违的梦境里。 故乡雨后的夜,不仅有着这里的清新,那种泥土草木的芬芳是这里永远不会有的。并不静,有⽝吠鸟啼,有蚊虫低唱。但这不静却恰只反应了她的极静。静到让人想到效阮步兵而发百里之啸——却又怕惊动了那沉醉的夜。没有灯火,但夜幕中的村落并不漆黑。所有的,是浅淡微明的幽暗。这时候,便想到去山间漫步,看那鬼魅似的山影树形,看那孤寂悬在无穷碧落中的月。在烦恼尘世间一天一次的睡去,是吝啬的上帝对人类的卑微的恩赐,但在那样的夜里睡去,是大损失。 何况,还有情人。 一直忘不掉那段畸形的爱恋。经常想起那些个夜晚,坐静在一起低低情话,在那山间漫步,看那鬼魅似的山影树形,看那孤寂悬在无穷碧落中的月。一直想在前人的浪漫故事里找到同样的畸形爱恋来安慰自己。确实找到了不少。可也知道自己只是耍着自欺欺人的蹩脚把戏。明知道那畸形,可止不了思念,止不了寂寞月夜的说笑、牵手和拥抱。爱情是什么?是一个人时的临风洒泪对月长吁,两个人时与山风、与月的温馨相伴。 这爱恋,有了已经至少八年。经年累月,只增加了自己的 ![]() 五 一直试图完成一个叫做《 ![]() ![]() ![]() ![]() 近来常常想到过往。我知道这原因。自己只是想在这回忆里找到自己回去的路。以至于常常整⽇整夜沉坐在这回忆里。人说,当生命仅仅只剩下回忆的时候,总算是件极大的悲哀和苦痛的。幸而,迟钝如我,并不觉得这悲哀和苦痛。 夜在沉寂中渐渐苏醒,我该离去了。 2008-4-11夜 wWW.uL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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