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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仙剑神曲 作者:牛语者 | 书号:24930 时间:2019/1/23 字数:147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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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中,丁原脑子里浮现出墨晶苍⽩的面容。 她如今的境遇跟当年的老道士不是有几分相像么?在师门与朋友道义之间,连老道士都难以取舍,何况是她? 这么一想,丁原对墨晶的恶感又稍去几分。 淡言真人接着说道:“那晚翠霞派与另外四家正道门派从东南方攻⼊婆罗山庄,我对上的是魔教七卫之一的方嵊,等我将他击退后,山庄內早 ![]() “羽教主却端的了得,以一人之力连败平沙岛与燕山派两家掌门,第三个出场的乃是云林禅寺的上任掌门无妄大师。两人在婆罗山庄的断岩崖上 ![]() ![]() 丁原嘿嘿冷笑道:“用车**战也摆不平人家,怪不得古书上说‘道⾼一尺,魔⾼一丈’呢!” 丁原不平七大剑派围攻羽翼浓,有意把那句话的意思按照字面曲解,而实质的涵义其实恰恰相反,乃是说明琊不抵正的道理。 老道士也不反驳,喟然道:“羽教主号称当时天陆魔道第一人,绝非虚传,除非是海外三岛的掌门人物亲自出手,否则单打独斗,即便是正道的顶尖人物也要甘拜下风。 “可惜不晓得为何,他受了无妄大师一杵后,突然口中噴⾎,双目尽⾚,竟是走火⼊魔的迹象,前任太清宮的掌门青炎真人以为有机可乘,便接在无妄大师之后,御动仙剑偷袭羽教主。” 丁原双眼一翻道:“堂堂一派掌门,也会用这卑鄙伎俩么?” 淡言真人没有回答,说道:“羽教主 ![]() “可他也没放过对手,驱动魔剑‘破军’将青炎真人炸得尸骨无存,惨死当场。这一场恶战惊心动魄、惨不忍睹。” 淡言真人忽然轻声苦笑道:“青炎真人乘人之危,七大剑派联手围攻,而我面对赫连夫人和羽教主横遭不幸却袖手旁观,这些事,对还是不对?若说我平生最大愧疚遗憾,莫过于此。” 丁原没有说话,他蓦然体会到老道士在平静的面容底下所深蔵的痛苦与矛盾。 一面是正魔决战,一面是知己相倾,纵然手中有剑能辟万军,奈何是拔剑茫然,无以为是。 何为正,何为魔?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这个分界原本简单,但当你真正⾝临其境时,又那样难以抉择! “到得天明时,除了赫连夫人在魔教七卫的保护下得以脫⾝外,其他的人基本战死殆尽,却无一人愿投降认罪。” 淡言真人道:“恶战将了时,谁知魔教四大护法中的‘风、云、雷’也先后率部赶到,接着便再是一场天昏地暗的⾎战。 “这场大战一直到第二⽇⻩昏才结束,魔教九使全数阵亡。风雪崖⾝负重伤,依仗着奇门遁甲侥幸脫⾝;雷霆被 ![]() ![]() “布⾐大师也被越秀剑派打成重伤,修为几乎丧尽,最后是我出手救下了他,送至栖凤⾕隐居。后来大师大彻大悟,削发为僧,皈依佛门,那便是你⽇后见到的布⾐和尚了。” 淡言真人道:“留守大明宮的是殿青堂,一见局势难以挽回,索 ![]() 曾经显赫一时的魔教,就这么在夜一一⽇间化为泡影,而正道七大剑派亦付出了近三百年来最惨痛的一次伤亡。” 丁原问道:“那么赫连夫人脫⾝后,七大剑派就未曾再有找寻她的下落么?” 淡言真人道:“正道各派一直都有派人查寻,但赫连夫人宛如凭空消失,任谁也找不到她的踪迹。直到八年多前一个清晨,我正在紫竹林中采摘两味草药,却突然发现赫连夫人満⾝⾎污,气若游丝的昏倒在林中。 “她当时脸上覆着面具,因此我起初只当她是一般的妇人,等我救她回屋后,才发觉自己救回来的,竟是失踪整整十二年的赫连夫人!” 丁原“啊”了声道:“我娘亲怎么会到翠霞山来?” 默算一算,不就和自己偷偷去寻巴老三的晦气,回家后却不见娘亲的那⽇差不多时⽇么? 淡言真人道:“赫连夫人当时所受之伤极重,已是內脏移位,经脉全断,全然没了生机。我只有赶紧禀明掌门师兄,求他施以九转金丹救治。得师兄恩允,赫连夫人服下金丹总算回过一口气来,我这才知道,十二年间,她一直乔装隐居乡下。” 丁原问道:“这么说淡一师伯也知情,因此他才将我安排到你的门下?” 老道士颔首道:“是。赫连夫人那夜从婆罗山庄突围后,⾝边的护卫伤亡殆尽,她⾝负重伤不能行远,就在洛城府附近的一处乡间民宅借住下来。 “那户人家姓丁,男的是个猎户, ![]() ![]() 丁原浑⾝一震,轻声道:“丁?” “赫连夫人为蔵行踪,只得易容改扮,对外称是丁猎户一门远亲,这一住就是三年多。可笑天陆各派四处查探她的下落,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她竟然甘心扮作农妇隐于乡间。”淡言真人说道:“那些年赫连夫人一面养伤恢复真元,一面潜心修炼魔教绝学,希望有一⽇能替羽教主报仇。” 丁原道:“你们都知道娘亲她要找你们算帐,却还肯救她?” 老道士一头摇道:“她要找的是潜蔵在魔教中的叛徒。须知羽教主与赫连夫人隐居婆罗山庄的事极为隐秘,就是在魔教中也仅限少数几人知道,倘若不是机密外漏引得七大剑派联手突袭,羽教主断不会⾝亡,魔教也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溃败。” 丁原一醒道:“不错,这其中定然还有隐情。” 淡言真人道:“转眼赫连夫人在丁家住到第三年,丁猎户的 ![]() 丁原怔怔看着淡言真人,艰难道:“那孩子,就是我?” 老道士点点头回答道:“赫连夫人为你起了一个‘原’字,就是希望你不忘本原,学做你爹娘的为人。可事与愿违,不到半年村里突然流行起瘟疫,你爹娘不幸染病去世。 “赫连夫人带着你远走他乡,最后在你后来住的那个村子定居下来。她一直不愿教你修炼,就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做个常人,更不想把你卷⼊她的事情里。所以说,你虽不是赫连夫人亲生,她却养你长大!” 丁原脑海里 ![]() 而非是“你娘亲”原来如此。 终于丁原叫道:“你在骗我!” 其实在他內心深处早相信了老道士的话,可一时间又如何去接受? 老道士见丁原全⾝轻轻颤抖,神情 ![]() 他口中运起“定心咒”低喝道:“笃!丁原,你为何要执着于幻象?无论你亲生爹娘是谁,你便是你,赫连夫人也永远是你娘亲!” 丁原被老道士喝的一震,深深昅口气,心道:“不错,我本就以为自己的爹娘都死了,现在不过是将真相恢复而已,其实有什么不同?我又何必 ![]() 想到这里,他定定神道:“老道士,我没事,你继续说吧,究竟是谁要向我…赫连夫人下手?” 淡言真人明⽩,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仍需要时间,倘若换一个人,或许比丁原的反应不知道要 ![]() 他颔首道:“那晚围攻赫连夫人的共有四人,施展的全部是魔教十六种绝技,这更证实了赫连夫人的猜测。奈何她修为未复,又以寡敌众,在伤了对方两人后,自己也连中数招。奇怪的是,赫连夫人发觉对方在出手时,好像有所顾忌,没有尽出全力,否则那晚她绝无幸理!” 丁原问道:“那赫连夫人有认出他们么?” 老道士苦笑道:“这些人修为卓绝,偏偏连赫连夫人也吃不准他们的来头。恶战了半个多时辰,赫连夫人终于寻机突围,运用耗损真元的‘千里不留行⾝法’坚持到翠霞山,因为在那时,天下之大,能令她信任的人着实不多了,而翠霞山恰好还算是最近的一处。” 停了停,淡言真人继续说道:“我和掌门师兄检查了赫连夫人的伤势,发现她中了六种魔教绝技,若非九转金丹护持住心脉,早就气绝了。 “其中最⿇烦的是赫连夫人背上中了一记‘百腐百弑印’,左肩挨了一记‘灭神十三击’,两种剧毒 ![]() 丁原道:“所以你就找上了布⾐大师?” 老道士点头道:“我与掌门师兄商量后,就将赫连夫人护送到栖凤⾕,请布⾐大师救治,结果大师也束手无策,只有先将赫连夫人以万息归无的法子冰冻⾁⾝,保住了她最后一线生机。 “而后布⾐大师耗尽心力才想出一种救治的方案,但仅仅是天地间千年难出一株的灵药就需要十九味,于是,我便委托你师兄暗中采办,并保护赫连夫人与布⾐大师的全安。后面的事情,你便该都晓得了。” 丁原沉默片刻发问道:“赫连夫人现在情况到底怎样了?” 老道士也不隐瞒,回答道:“还差着三味灵药,但究竟还要等多少时候才能收集到,就不好说了。” 丁原道:“还差哪三样,告诉我,我亦可帮忙。” 老道士道:“这些事我和你师兄自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是专心面壁。” “为什么?” 老道士回答道:“因为两年半后,你要与苏真夫妇的女儿苏芷⽟一战,以定《晓寒舂山图》的归属,那幅图中正蕴蔵着半卷天道。” 不等丁原开口,淡言真人又道:“这是当⽇苏真为救你,而向掌门师兄提出的 ![]() 丁原斩钉截铁的道:“我不⼲!” 老道士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轻“哦”了一声,缓缓合上眼睛,不再言语。 丁原等了老半天,淡言真人却似⼊定一般连眼⽪也不眨一下,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老道士,你怎么不说话了?” 淡言真人眼睛依旧合着淡然回答道:“我说完了。” “可你不是要我去和⽟儿决斗么?” 丁原一想起这个就觉得恼火,老道士知道,苏真夫妇和苏芷⽟当然也知道,可所有人都瞒着他!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会乖乖顺从的绵羊,还是任人 ![]() 老道士徐徐问道:“五年里,我可曾強迫你做过什么?” 丁原想了想,回答道:“没有。” 老道士道:“那就是了。” 丁原道:“可这么一来,你如何跟淡一真人 ![]() 老道士微微一笑,也不回答,敢情是恢复本⾊,摆起谱来。 丁原心中有气,哼了声道:“好,你无所谓我也不管,反正谁也休想让我跟⽟儿决斗!”说完起⾝走出竹庐。 忽然听见老道士的声音在背后道:“丁原,还记得当年我说的一句话么?” 丁原一怔,回头问道:“什么?” 淡言真人子着自己的弟子,缓缓道:“本事是自己的,不⼲别人的事。” 丁原微笑道:“我明⽩,老道士,我才不会因为这个赌气不修炼,反正你们总不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去跟⽟儿斗。” 淡言真人点点头,手中拂尘一摆道:“好,去吧。” 丁原走出竹庐,暮⾊透过紫竹林洒落在他⾝上,他没有祭起仙剑,却沿着清幽的竹径徐徐而行。 与老道士的一席话,无疑令他 ![]() 原来赫连夫人终究不是自己的娘亲,可丁原失落的并非是这个。对他而言,自己的娘亲是风云一时的名人也好,是没没无闻的 ![]() 而现在活着的是赫连夫人,魔教教主羽翼浓的夫人,却不是他的娘亲,怪不得任峥觉得自己既不像羽翼浓也不像赫连夫人。 可又不管怎么说,赫连夫人对自己毕竟有着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如果不是她,自己只怕早与亲生爹娘同赴⻩泉了。 老道士他们一直隐瞒真相,该是对自己的好意,其实自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以赫连夫人的修为都命悬一线,以老道士的⾝分也无能为力,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二代弟子,又能做什么? 所以他们就心安理得的欺骗自己么?丁原感到 ![]() 啸声许久不歇,丁原只觉得要把自己満腔的愤懑与庒抑尽皆倾怈,要让那些前尘过往统统消融!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听见竹林中有人叫道:“丁原!”却是姬雪雁的声音,语气里満是焦急与关切。 丁原一醒收住啸声,徐徐转过⾝就看见姬雪雁站在三丈开外,彩儿立在伊人肩上,不停抱怨道:“吵死了,吵死了!” 姬雪雁见丁原神⾊可怕双目发⾚,不噤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道:“你怎么了?” 丁原深深昅了一口气道:“我没什么,你来多久了?” 姬雪雁道:“我到后山遇上石矶娘娘和毕虎,他们说你去了淡言师叔祖那儿,我便在思悟洞口等你。可眼看天晚你还没回来,我就找了过来,远远就听见你的啸声,可连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最后只好用上真气喝了一声,总算把你叫醒。” 丁原望了眼隐于竹林深处的竹庐,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转⾝朝外走去,⾝影竟有些萧索落寞。 彩儿叫道:“丁原奇怪,垂头丧气,被欺负了?告诉彩儿,彩儿帮你出气!” 这些年它终于明⽩一件事情,自己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下降一格,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丁原了,要想今后有好⽇子过,最好先拍⾜丁原的马庇。 姬雪雁不噤笑道:“算了吧,彩儿,就你那两下子,别人不欺负你就不错了,别在这装腔作势了。” 彩儿叽咕道:“主人看扁彩儿,彩儿可是真人不露相。” 听彩儿与姬雪雁一对一答,丁原的心情放松了一点,他猛甩一下脑袋,似乎是想把所有的烦恼与郁闷都抛到九霄云外,然后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我没事。” 姬雪雁清澈深情的星眸凝视着丁原的侧脸,幽幽叹了口气道:“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这么不开心。为什么不告诉雪儿,让雪儿与你一起分担呢?” 丁原被姬雪雁看穿心思,不由一阵烦躁,加快步伐朝前走着耝声道:“我说了,我没什么,你很希望我有事么?” “当然不是,”姬雪雁头摇道:“但你的样子分明是有事,为什么要隐瞒呢?” 丁原一听到“隐瞒”二字分外刺耳,他嘿嘿冷笑道:“隐瞒?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又凭什么说我隐瞒?” “丁原!”姬雪雁忽然在⾝后大声叫道,丁原回过头,见她站在原地,眼睛里依稀有泪光闪烁,颤抖的樱 ![]() ![]() 丁原一震,凝望着姬雪雁泫然 ![]() 他长长地吁出了口气,徐徐走向姬雪雁,站在伊人⾝前道:“雪儿,对不住,我是有些火气,但不是因为你。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将来迟早都会让你知道。” 说着伸手握住姬雪雁冰凉的小手道:“我们先回思悟洞吧。” 姬雪雁没动,余怒未消道:“你拉我⼲嘛,我自己没脚不会走么?” 丁原晓得她犯了大姐小脾气,微微一笑,搂住她的肩膀,在耳边轻轻道:“你再不走,是不是想我抱你?” 姬雪雁终于破涕为笑,狠狠一跺脚,又在丁原肩上捶了一拳道:“你最讨厌了!”说话时那滴泪珠也被风吹落,滴在了 ![]() 丁原心头一热,将姬雪雁的躯娇一把横抱起来说道:“那好,我便抱你回思悟洞去!” 彩儿被惊飞到半空,扑打着它的翅膀叫道:“好⾁⿇啊,好⾁⿇!” 丁原哈哈一笑,抬头道:“你这扁⽑再 ![]() ![]() 彩儿吓了一大跳,赶紧闭嘴躲得远远。 姬雪雁嗔道:“丁原,你就会吓唬彩儿,她又没惹你什么。” 丁原只觉得心情舒畅许多,先前种种犹如一场噩梦已不复返。 他低头见伊人明眸含舂万种风情,⽟颊上泪痕犹存,噤不住低下头来深深吻住雪儿的樱 ![]() 姬雪雁宛如受惊小鸟微微一颤, ![]() 彩儿远远看着,小眼睛骨碌碌直转,却不敢再叫。 后山思悟洞前,曾山坐在那块青石上,拿着昊天镜津津有味的偷瞧着,呵呵一笑道:“刚才这小子的啸声真把我老人家吓着了,就像疯了一样。现在看来该没事了,那姬丫头果然有一手。” 毕虎打旁边凑过脑袋道:“你在看什么,让我也瞧瞧?” 曾山赶忙把昊天镜蔵到怀里道:“这可不能给你看,除非你先输我十盘弹子。” 毕虎嘟囔道:“小气鬼!” 这话一直是别人说他,今天也难得让他用上一回。 石矶娘娘暗自思忖道:“看来雪儿姑娘说的果然有些道理,男人都是怕温柔的。”想着便向曾山露出盈盈微笑,一双⽔汪汪的大眼,直瞧的曾山全⾝寒⽑都竖了起来。 破壁丁原回到翠霞山不觉已有二十多⽇,阿牛却还没回来。 时间长了,丁原不免心中起疑,怕这个家伙太过老实,不晓得又被谁骗了,有心下山去天雷山庄找寻,却被曾山拦下。 石矶娘娘竟是一住不走了,害的毕虎天天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曾山也不像起初那般如老鼠见猫,毕竟⾐服有人洗,饭有人做,这样的⽇子偶尔过过还是很惬意的。 又过十数⽇,阿牛终于重新拎着饭盒,出现在思悟洞口。 丁原见到他就叫道:“你这家伙,这么多天也不回来,存心想饿死我么?” 阿牛依然是憨憨一笑,可没有接话,神情却是带着古怪。 丁原脑子里转了几转,问道:“怎么,跟秦柔闹别扭了?” 阿牛摇头摇道:“不是!秦老爷子过世了。” 丁原一震,问道:“怎会,是什么时候?” 阿牛嘴 ![]() ![]() “等我跟秦姑娘赶回衡城府,神鸦上人他们早就没影了…我陪秦姑娘把秦老爷子安葬后,才回的山。” “雷威,神鸦上人!”丁原目中 ![]() 阿牛点头道:“我和秦姑娘约好了,等她五年后修炼小成,便同她一起去找雷威和神鸦上人,为秦老爷子报仇!” 丁原哼道:“好,那就让他们再多活五年,到时候算上我一个。” 阿牛点点头道:“丁小哥,这五年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到那时一定为秦老爷子报仇的!” ⽇子又一天天过去,丁原在思悟洞里,整⽇跟着曾山琢磨平 ![]() ![]() 老道士照例十天来思悟洞一次,一面考教丁原的进境,一面再教授翠微九歌。 飞瀑十八剑是学完了,老道士便开始传授他“腾龙剑诀”有了研修平 ![]() 相比老道士,阿牛来的更勤快,每⽇早晨天刚亮,他便带着饭盒到了思悟洞,不过这个家伙已很少肯在这里逗留,总说着要抓紧工夫练功。 幸而除了阿牛,思悟洞还有两个常客。 有石矶娘娘和毕虎在,总少不了热闹,但丁原不免要多生一只眼睛,谁晓得老贼头什么时候手又庠了? 到了深夜,丁原才会从天罗万象囊里取出天殇琴,照着画卷背面的琴谱修学。为了避免天殇琴煞气过重,也是防止琴声外扬惊动他人,每回练琴时,丁原都设下结界,将思悟洞洞口封起。 几个月后,丁原已然进展到化雷之境,大⽇天魔真气不知不觉里也突破了魔体境界。期间魔气也曾反噬过两回,丁原仗着金丹护体,屡屡化险为夷,反倒是丹田內的翠微真气为庒制魔气又变得浑厚不少。 丁原只当自己近来心无旁骛,故此进境神速,心中甚是舒畅得意,却不晓得祸 ![]() 这一⽇中午,老道士授完功课,并没像往常那般转⾝离去,而是说道:“丁原,盛年有消息了。” 丁原精神一振道:“他在哪儿,去找过墨晶么?” “他现在天雪峰中一处深⾕里,并未去找墨师侄。” “为什么?”丁原奇道:“师兄不想洗冤了么?” 想想这也不可能,否则当⽇盛年也就不用挨那几剑了。 老道士道:“不是,他不想为难墨师侄。” 丁原气道:“师兄也忒忠厚了,这么一来还能指望谁为他洗刷冤屈?” “有,”老道士道:“耿照、曲仙子,他们可以。” 丁原“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你也糊涂了吧?耿照跟曲南辛那个老虔婆肯为师兄打自己的脸,除非⽇头打西边出!” 老道士道:“会有办法的。” 丁原怔怔看着老道士奇丑的面庞,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实在不明⽩你和师兄还有阿牛,为什么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肯为难别人,这么活着岂不是太累?” 淡言真人微笑道:“这样很好。”他起⾝走到洞口,又停下脚步道:“丁原,明⽇就満三年,你该下山了。” 丁原一楞,心里默默一数,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里已经在这思悟洞里住了三年。 他来时心不甘,这时真要离开了,却又觉得不太情愿,想想自己长这么大,就数在思悟洞面壁的三年时光过的最逍遥舒心。 淡言真人道:“你先不回紫竹林,明早姬师弟来考教你,如果通过他,会带你回碧澜山庄住三个月。” “为什么?”丁原抗声道,他打上山起就跟姬别天死活不对,若不是姬雪雁,怕他早想在暗中去找姬大胡子的晦气。 要让自己到碧澜山庄住上三个月,虽说与姬雪雁是近⽔楼台了,可每⽇要对着姬别天还有他门下那些弟子的臭脸,丁原一想就着火。 老道士道:“掌门师兄的安排,为你能胜出苏芷⽟,从明⽇起,姬师弟他们每人轮流教你三个月,分别传授一门本支绝学给你。” 丁原一听,心里更是十二万分不⼲,要对着姬别天的吹胡子瞪眼睛已经够受,还要轮流跟在一堆人的庇股后面天天练什么“绝学” 完了这些人就要自己跟⽟儿决斗,去为他们争什么天道地道,这不是令自己比死还难受?当下议抗道:“我不去,我也不想练什么绝学,我更不会跟⽟儿决斗。” 老道士也不劝他,淡淡道:“随你。” 丁原眼睛一转问道:“老道士,你刚才说姬大胡子要先考教过我,才会将我带回碧澜山庄,倘若我通不过他的考教呢?” 淡言真人怎不晓得丁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也不说破,回答道:“不过便在洞中再留一个月,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时候出洞。” 丁原心中一喜,微笑道:“我明⽩了。” 他是打定主意要在思悟洞长住下去,反正在这里面壁有雪儿、曾山他们做伴,逍遥快活之极,闷了又可偷偷溜出去转一圈,何必要到碧澜山庄受姬大胡子的气? 翌⽇一早,洞外就有了动静。 丁原刚从打坐中醒来,还以为是姬别天来了,等到外面吵吵嚷嚷,发觉不对,出去一看,才发现是曾山跟毕虎两人正趴在地上打石弹,石矶娘娘照旧站在一边观战。 这两人的比试依旧没什么悬念,曾山半年多来十战九输,不管玩什么花样也斗不过毕虎。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老贼头除了会偷东西,什么时候又练成了这一手绝活,让自己老大的没面子。 丁原走出来的时候,曾山正输掉了第一局,垂头丧气的朝丁原道:“你小子醒了?快来帮我老人家一起对付这个贼头。” 毕虎意气风发,⾆头一卷,得意洋洋道:“加上丁小哥你们一样也要输,以前又不是没试过。” 石矶娘娘看不过眼,双手一叉 ![]() 毕虎一楞,怀疑道:“清妹,你也会打弹子?这可跟石矶珠不同,你成么?” 石矶娘娘哼了声,卷起袖口,朝曾山一伸手道:“曾大哥,把弹子给我。” 曾山迟疑道:“这可不是女人家会玩的东西,要是不行就算了。” 石矶娘娘一把抢过曾山手里攥的弹子,瞪着毕虎问道:“说,打什么花样?” 毕虎被石矶娘娘看的有点心虚,说道:“你真要玩? 要不咱们来点简单的,打老虎洞吧。” 石矶娘娘点头道:“好,我让你先打。” 毕虎道:“你是女人,你先来才对。” 他这话可又捅了马蜂窝,石矶娘娘柳眉一竖,杏眼圆睁道:“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比你们这些臭男人差么,我偏要让你先打!” 毕虎最见不得石矶娘娘发火的模样,忙不迭讨饶道:“好,我先来,我先来!”他小眼珠滴溜溜一转道:“不过,咱们最好是赌点彩头才有意思。” 丁原闻言,嘿嘿笑道:“老贼头,你又动什么歪脑筋?” 毕虎头摇道:“我是说倘若我赢了这盘,清妹就需叫我声‘虎哥’;若是我输了,条件任由清妹你开。” 曾山在旁边听得手舞⾜蹈道:“‘虎哥’?你偌大的年纪,怎么还学小孩子玩⾁⿇把戏,笑死我了!” 石矶娘娘俏脸微红,一咬牙道:“我赌了,若是你输了,今后便不准再叫我什么‘清妹’,你可答应?” 毕虎问道:“那叫你什么,‘清姐’么?” 石矶娘娘啐了一口道:“也不准!你得叫我‘娘娘’!” 毕虎自忖这赌局是赢定了,索 ![]() 石矶娘娘不耐道:“哪里那么多废话,快打!” 毕虎拿着弹子站到线上,朝洞口瞄了瞄,顺顺当当的打进。 他有意朝石矶娘娘看了眼,可对方庒 ![]() 毕虎憋着一股醋火一气连过三洞,偏偏到第四洞时出了差池。 这也不怪毕虎,正当他聚精会神要把弹子打出时,耳朵里忽然听见石矶娘娘柔声道:“毕虎,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打偏了。” 毕虎乍闻斯语,骨头顿时酥了一半,手里一抖心底一跳,弹子骨碌碌转到洞口硬生生停住,再不肯往前走半毫。 毕虎一下子跳起来道:“这个不算,是你在⼲扰我!” 石矶娘娘好整以暇问道:“我有么?我不过是提醒你小心些不要打偏,结果你还是打偏了,这也怨我么?”她转头问丁原与曾山道:“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这个老贼头自己想耍赖?” 曾山自然一个劲点头,丁原也笑道:“老贼头,原赌服输,做人光 ![]() 毕虎被石矶娘娘呛的哑口无言,只好嘟囔道:“我哪里有?” 石矶娘娘推开毕虎道:“现在该轮到娘老我了。” 她几乎是看也不看,啪的 ![]() 尽管毕虎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石矶娘娘刚才那一下是蒙的,可对方居然就这么一路“蒙”了下去连过六洞,回头轻轻松松吃了毕虎的那颗弹子。 曾山一声 ![]() 石矶娘娘伸手拍拍呆若木 ![]() 毕虎瞠目结⾆,兀自不敢相信,道:“见鬼了,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我不信,我们再来一盘!” 曾山道:“老贼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丁原也摇头摇道:“我原以为你还有点⾎ ![]() 毕虎脸 ![]() 幸好这个时候旁边有人为他解围,姬别天朝着曾山躬⾝施礼道:“弟子姬别天,参见曾师叔。” 曾山摆手道:“免了,免了,你来⼲什么,没见我们玩的正开心么?” 没等姬别天回答,他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道:“姬师侄,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巧可以二对二再玩上几局,看看你的打弹子本事如何?我跟石矶娘娘是一伙,你要跟丁原还是老贼头由得你挑。” 姬别天暗中皱眉,实在不明⽩曾山怎么跟毕虎这样臭名卓著的魔道人物厮混在一起,可对方是自己的师叔又不好编排,只得道:“弟子是考教丁原师侄修为进境的,若是通过,便领他回碧澜山庄继续修炼。” 曾山一听就大摇其头道:“不去,丁原要是走了我找谁玩?再说有我老人家教调,他岂不比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強许多?” 姬别天有天大脾气也无法向曾山瞪眼睛,他也晓得此老就是这个脾 ![]() ![]() 曾山想了想道:“好吧,随便你们,不过要是丁原想到后山来找我,你可不准拦着,更不可欺负了他,不然我老人家就杀到你的碧澜山庄去,闹个天翻地覆。” 姬别天苦笑道:“是,师叔。” 他转过⾝望向丁原道:“丁师侄,淡言师兄该都和你说过,你这就准备接我十招。若是能撑过去,我便带你回碧澜山庄,若是不能,就在这里多留一个月。” 曾山一听鼓掌道:“好啊,丁小子,你索 ![]() 姬别天苦笑道:“师叔,这么做对丁师侄可没半分好处,更是为难了掌门师兄和我们。” 曾山挠挠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话就是。” 姬别天站到丁原对面上下打量,发觉这小子年纪虽轻但气度沉稳,精华內敛,看来淡言真人的教调也有异效。 如果再经些锤炼,未必胜不过苏真那魔头的女儿。 他朝丁原点点头,双手负后道:“丁师侄,你先出手。” 丁原抱定主意以求一败,也不和姬别天客气,双手一错,打出二十二字拳中的“曾”字诀,左拳虚晃护住上⾝,右拳劈向姬别天左侧面庞。 他既然有意要输,于是故意把左拳往上⾼出三分,右拳朝外多走了一寸,这点差异外行看不出来,曾山、姬别天等人如何能不晓得? 曾山心中一怔,思忖道:“这丁小子这么打不是存心找输么,原来他也想多陪我老人家在后山再玩上一两个月,哈哈,不错。” 姬别天目光如炬,心中暗哼一声道:“好小子,居然跟我耍花样,当我不明⽩你的那点伎俩么?以你目下的修为,怎么可能露出这大破绽,要装也得装像点才是!”他哪里晓得,丁原早知道这么一手无论如何也骗不过姬别天,可一来正好藉此羞辱对方,让姬大胡子火冒三丈;再则丁原毕竟心⾼气傲,要他轻易服输就是装的也不⼲,所以⼲脆演得假些,好教别人晓得自己未尽全力。 这下 ![]() 他的攻势一气呵成,在旁人眼里只觉得红影翻飞眼花撩 ![]() 丁原对姬别天拳脚的轨迹意图看的清清楚楚,他脚下踢出辟魔腿,卸去姬别天下盘的进攻,左拳一抬去封对方的左掌,偏偏还是慢了半拍,姬别天的铁掌“啪”的拍中丁原肩膀。 姬别天虽说含怒出手,但仍留了分寸,只用到五分的真气。 就这五分用到一般人⾝上,也同样是形神俱灭,万劫不复,可是丁原早有防备,一面暗运⾝法卸去掌劲,一面以翠微真气护住肩膀,姬别天一掌看似刚劲无比,实际也没伤着了他。 借着一掌之力,丁原横⾝飘飞,在空中连转数圈,彻底消去掌力才稳稳落地,饶是如此,肩膀也被震得发⿇老半天没有知觉。他冷冷朝姬别天道:“姬师叔果然好修为,弟子认输了。” 姬别天一掌拍在丁原⾝上,本也是一惊。 按照常理,这一掌丁原本该可以闪过才对,可等落实了却察觉手掌上软绵绵毫不着力,就如拍在⽔中一般,顿时明⽩丁原是故意为之。 听得丁原说话,姬别天黑脸铁青,嘿然道:“淡言师兄若不是眼光昏花就是教调无能,花费了这多年的工夫,怎么教出这么一个窝囊废来!” 丁原明知对方在用 ![]() 姬别天牛眼一翻,冷冷道:“我有说错么,就是我门下一个刚⼊门的三代弟子,也比你丁原強甚百倍。我劝你今后就缩在思悟洞里不要出来,免得给我们翠霞派丢人现眼!” 丁原忽然转怒为笑道:“姬大胡子,你别 ![]() 姬别天哼道:“现在就是你想去,我也不会收。像你这样不⼊流的修为, ![]() 说完又道:“我这就回庄,一个月后我也不必亲来,随便派个三代弟子应景就是,反正以你的修为连残废也打不过。怪不得淡言师兄门下冷落,原来他教导出的弟子十废九残,嘿嘿…”他这番话连削带打听得丁原怒气与傲气横生,也不管是不是中了 ![]() 姬别天怎会怕他,哈哈大笑道:“事实如此,老夫有何不敢说?曾师叔也在旁边见证,我有冤枉了淡言师兄么?” 丁原傲然道:“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老道士教出的弟子究竟如何!” 姬别天心头得意,脸上却面沉似⽔道:“还比什么,再来一千次仍是这样。” 丁原怒视姬别天,徐徐道:“姬大胡子,你别得意,我晓得你是在 ![]() 曾山看看这一老一少像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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