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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们在恋爱吗? 作者:杜默雨 | 书号:11499 时间:2015/4/3 字数:124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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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附近的夜市里“福气面店”的客人结帐离去。 杜美妙坐在角落桌边看书,马上起⾝清理桌子,拿着碗盘到⽔槽清洗。 “妙妙,放着就好,去觉睡了。”杜福气又忙着下面招呼客人。 “爸,我洗完就去睡。” “福气啊!傍妙妙煮碗猪肝面。”老板娘曾美丽心疼女儿的贴心,每晚总是要喂美妙吃一碗消夜。 “妈,不要啦!我越吃越肥了。” “你呀,去上班以后变瘦了,还比念书的时候更用功,今天你们副理又给你出作业了吗?”曾美丽望向桌上那本英文商业衷漂。 “没有啦,是我自己在补充专业常识。”杜美妙抹了抹 ![]() “女孩子当什么副理!早点找个好老公嫁掉,妈妈才放心。”曾美丽看看店面还算清闲,也就陪女儿坐了下来。 “妈,现在女生都当董事长、总经理了,当副理只是一个小志愿。” “你妈妈就是家里的董事长啊!”杜福气笑咪咪地送上猪肝面,圆胖的脸蛋配上滚圆的⾝子,一脸福气相,幸好两个女儿都不像他那么圆。 “爸,准备收摊了?” “差不多了。満満呢?” 曾美丽笑说:“満満打电话回来,说她同学失恋了,需要人家安慰,所以她要留在宿舍陪同学。” “喔。”杜福气点点头,女儿们─向“ ![]() 杜美妙吃着面条,望向爸爸圆滚滚的背影,眼睛被面汤的热气蒸得 ![]() ![]() “妈,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爸爸?”幸福时刻就要聊幸福事了。 “哎哟!三八囝仔,你问几百遍了。” “妈,人家喜 ![]() 曾美丽望向自己的老公,嘴角扬起満⾜的微笑“你爸爸老实,妈妈更老实,才⾼商毕业,就被你爸爸骗了。” “呵呵,看不出老实的爸爸,还会拐十八岁的妈妈呀!” “对呀!那时候你爸爸三十岁了,又长得老气,你阿公以为他四十岁,气得要找他打架,后来看了他的⾝份证,又知道他在开公司,这才放心把女儿嫁给他。” “妈妈真是没社会经验,第一个工作就被老板追定。”⺟女俩总是爱讲这段陈年旧事,乐此不疲。 “没办法啦!谁叫你爸爸对我很好?每天拐我去吃饭,还一直说要照顾我,害我就喜 ![]() “妈妈不会觉得和爸爸年纪相差很大吗?” “一开始会啊!后来相处久了,就忘记他年纪比我大了,有时候还觉得他比我不懂事哩。” “后来爸爸被倒帐,天逃阢债主,妈妈不怨爸吗?”杜美妙小心问着。 “妙妙,你长大了,你以前不会问这个问题的。”曾美丽以深思的神⾊注视努力吃面的女儿。 “我是在想,妈妈好象真的很爱爸爸,无怨无悔…” “三八妙妙。”曾美丽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发“妈妈又不是在演爱情电影。说妈妈不怨是骗人的,别人做生意都没事,为什么我们就被合伙人卷钱跑掉了?可是怪你爸爸也没用啊,我和你爸爸是夫 ![]() “所以说,爸爸妈妈很相爱了?” “爸爸妈妈不相爱,你们两个从哪里跑出来的?” “嘻!” “三八查某囝仔,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曾美丽捏捏女儿的脸。 “我哪有啊?”杜美妙呼噜噜昅下面条“我每次和男生出去,都会向你们报告啊。” “有喜 ![]() “没有啦!” 看到自己的⽗⺟相亲相爱,真好!年龄、外貌、财富、地位都不是爱情的必要条件,真正的条件在于两颗互相认同的心吧? 但只有她一方的一厢情愿,又怎能得到对方的认同呢? 杜美妙心头一惊,为突如其来的想法差点噎到住,一块猪肝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如同她那分说不出的情感。 为什么?脑子又浮现出那张有一个酒窝的冷面孔? 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她只是偶像崇拜而已! 可是…她看到他就想躲…只看过偶像躲歌 ![]() ![]() 她躲他,不是怕挨骂,而是想躲开那对咄咄 ![]() 再说,她可以把刘德华的海报贴在房中,却不能正大光明地贴上方谦义的照片啊! 方谦义!天!完了!她喜 ![]() 曾美丽看着女儿越吃越红的脸蛋,越看越奇怪,终于拉开嗓门问道:“福气啊!你是不是在猪肝面放辣椒?” *-*-* 十二月初冬,细细冷雨扑打在玻璃帷幕上,为办公大楼涂抹一层薄薄的寒意。 方谦义一点也不冷,他焦躁地望向门外那张空办公桌。 小女孩到底跑哪里去了?从两点到三点半,她至少失踪一个半钟头了,没有告知,没有假单,对于一向负责尽职的她,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他当然可以向丁东強问明她的去向,但他不想拿这种“小事”让丁东強泉作为话柄,天知道丁东強在公司讲了他多少闲言闲语。 方谦义试图静下心来看公文,但他还是一再地抬起头来,以为会看到一头卷曲头发的她。 他很习惯视线里有她的存在。有时候,她埋首作帐、写报告﹔有时候,她手舞⾜蹈地讲电话杀价﹔有时候,她像只穿梭大办公室的蝴蝶,忙着送公文、倒茶、看汇率、印报表,翩翩飞舞着,也飞进他的眼里。 曾几何时,她成了他眼里不可或缺的一景? “方副理,急事,你赶紧签支票。”丁东強拿着一张支票进来。 “三点半了,签什么支票?”大大的桌面上,躺着一张两百万的空⽩背书支票,还注明是领现。方谦义睑⾊更冷了“谁要领两百万现金?” “方副理,你先盖章,我们赶着调头寸!”丁东強催着。 “财务课没有出传票,我为什么要盖章?” 丁东強急着说:“曼芝待会儿就做传票。现在已经三点半,没办法汇款,我们要赶紧从大利行银搬两百万现金到火星行银,不然火星行银的支存帐户就跳票了。 “我们不是很少开火星行银的支票吗?” “你三个月前叫我们开期票,今天全部轧进来了,帐上没有钱…” “三个月前的事,我怎么会记得?丁课长,不是你要负责控管资金吗?” 丁东強被抢⽩的脸⾊ ![]() “别把责任推到行银。”方谦义冷冷地瞪着支票“资金调度是早上就该做好的事,曼芝忘了查,你也忘了监督吗?” “你就先盖个章,事情很紧急。”丁东強忍着气说。 “行银作业流程我很了解,你先去开传票出来,我再盖章。” “方副理…” “请拿回去!”方谦义毫不留情地退还支票。 他无意“整”丁东強,但这点坚持是他必需做到的,否则财务课老是疏忽、老是出错、老是要他紧急盖章,那他⼲脆把支票章 ![]() 外头办公室传来一阵騒动,杜美妙浑⾝脏兮兮地回来了。 “美妙,你怎么了?”廖淑惠惊问。 “没什么啦!”杜美妙抚了 ![]() 丁东強正在催促许曼芝开传票,忙问道:“机车有没有坏掉?摔坏公司财产可是要赔钱的。” “机车好象没坏,可是我发不动,只好一路从天星行银牵回来。” “你叫庶务课找人修理。” “好!”杜美妙用卫生纸轻拭擦伤的手掌,准备拿话筒。 “美妙,谁叫你骑机车?”方谦义站到门口,看到了这一切,他的声音比大炮还响,轰得全财务部再也不敢出声。 “副理!”杜美妙战战兢兢地转⾝,本想笑着回答,一看到他的冷脸,笑容马上冻僵“我今天做了一笔外销款贷,送借据到天星行银,顺便去转台币帐。” “跑行银不是阿诚在负责吗?”方谦义搜寻办公室,寻找那位还在夜大念书的男生。 杜美妙忙说:“阿诚今天要试考,我跑一趟无所谓的啦!” “你无所谓?”方谦义盯住她脸上的擦伤,突然爆发了莫名的怒气,大声地说:“你到公司来上班,要是出了意外,我如何向你⽗⺟ ![]() 几句重话说得杜美妙无法招架,她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从他骂人的力道听来,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财务部气氛冷凝,没有人敢吭一声,因为他们从没看过方谦义大发雷霆的模样。 丁东強拿了传票和支票,強笑地说:“方副理,传票开好了…” “等一下再盖章!”方谦义手一挥,脑里同时做好决策:“淑惠,你打电话给大利行银,叫他们马上准备两百万现金,十五分钟后去领钱,顺便请他们找察警护送﹔老宋,你打电话给火星行银,说我们四点十分会把现金送过去,顺便警告他们,如果他们胆敢以存款不⾜的名义退票,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也会把所有的借款全部撤出来,叫他们永远别想做我们的生意!” 得了指令的廖淑惠和宋泰吉马上抓起电话,迅速传达讯息。 方谦义不理会杵在一边的丁东強,目光瞪住阿诚,又⾼声说:“阿诚,我知道你一边工作,一边念夜大很辛苦,但工作是工作,念书是念书,你要试考,尽可以请假在家温书﹔既然你今天来公司上班了,就得把公事做好,公司请你来上班,不是付你薪⽔念书,这个简单的道理,你到底明不明⽩?” “明⽩。”阿诚认错。 “上次开会,我已经跟大家強调过。”方谦义望向寂静无声的财务部,以最大的音量说道:“我不要求大家加班,也不加重工作,我只要求大家把本分的工作做好,如果这点自我要求都做不到,你们摸着良心问问,你还好意思领公司的薪⽔吗?公司是不是还要养这批不事生产的米虫?” 丁东強捏紧支票,故意在方谦义面前一扬。 方谦义视若无睹,又继续训话:“股务课有多少退回来的股利支票?为什么不赶紧处理?会计课的计算机系统有问题,就赶紧找信息室的同仁来检查呀!不要老是给我印错误数字的报表﹔还有,财务课资金调度一天到晚出状况,是不是哪天公司被退票了,上报纸了,你们才知道检讨改进!” 安静。沉默。死寂。没有人敢跟方谦义的目光接触。 “老虎不发威,给你们当病猫!”方谦义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所有的怒气倾怈而出,又像是─座不断爆发中的大火山,他又吼道:“从现在开始,谁要是上班时间玩股票、聊天打庇、溜班摸鱼,都给我小心了!不要以为我在里面,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支票给我!”他伸出了手。 丁东強小心地把传票和支票递过去,方谦义只看了一眼,马上丢下传票,怒声说:“会计科目是行银存款,怎么开成了现金?丁课长,错误的帐目你也盖章出帐?重开!” 丁东強 ![]() 方谦义看了手表,径自拿支票进副理室,很快盖好印章, ![]() 丁东強悻悻然接了支票,他堂堂一个课长,竟然要亲自押送现金?他満腔闷气无处发怈,⼲脆也大吼道:“阿诚,走了!还在摸鱼吗?” 方谦义终于拿到正确无误的传票,众人以为暴风雨即将结束,岂料他锐利的目光在财务部扫视一周后,最后停驻在他眼前的杜美妙⾝上。 “美妙,你别躲我。”他的声调没有那么⾼亢了,但仍然十分严厉:“我要讲多少次,你才会听话?自己的事情没做完,你倒很乐意去帮别人哦?我问你,你上回参加座谈会的报告写完了吗?我跟你催几次了?总经理要看!” “我明天一定会 ![]() ![]() “你要出门,不会向我通报一声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副理吗?” “副理,时间很赶…” “对!跋赶赶!事情做不好,就只会找理由,然后 ![]() ![]() ![]() ![]() ![]() “我出门前整理过了,这是别人又拿过来的…” “别人拿过来,你不会整理吗?” “我才刚回来…” “你不出去就没事,现在受伤,明天是不是要请假了?” “没有…” “报告下班前给我 ![]() 超级強烈台风终于离开,财务部全体同仁吁了一口气,同时又不约而同地忙起来,各自收拾起混 ![]() 杜美妙摊在椅子上,神情呆滞地翻弄桌面的文件。 “美妙,你还好吗?”廖淑惠关心地问。 “还好。” “要不要去洗洗手,擦擦脸?” 杜美妙摇头摇,低头望见脏污的窄裙、扯破的袜丝,还有一双 ![]() 她常常出门跑行银,方谦义从来没有意见,为什么这次他会这么生气?她自问尽心尽力为公司做事,没有耽搁,更没有出错,凭什么他对她大吼大叫? 她受了伤,摔疼了 ![]() 原来,方谦义的脾气真坏,坏得令她心寒,坏得令她心伤…好的偶像应该要爱护歌 ![]() ![]() ![]() 这么凶的男人,谁当他老婆,谁就倒霉了。 按杂的思绪夹伴着満腹委屈,杜美妙再也难以抑制心中莫名的伤心和失望,所有的酸楚皆化作滴滴泪⽔,慢慢地、无声地滑下了脸颊。 *-*-* 方谦义站在透明的冰柜前许久,终于选定一个缀満草莓、⽔藌桃、奇异果、樱桃的九寸鲜 ![]() 结完帐,他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提到车里,再按员工通讯簿前往杜美妙的家。 他一再告诉自己,他只不过是去采视受伤的同事而已。在公司这么多年了,举凡同事生小孩、生病、开刀、住院,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会去看他们的。 为何今晚心情忐忑? 他看到她哭了,他万万没想到,一向开朗爱笑的小女孩竟然会被他骂哭。 她的眼泪打 ![]() 车子驶到大学附近最热闹的街道,他看到“福气面店”的招牌,骑楼门前正好有一个空车位,他马上以娴 ![]() “少年耶,我们要做生意,这里不能停车喔。” 方谦义才提了蛋糕下车,圆滚滚的老板马上笑咪咪地赶他。 “对不起,我停一下就走,我找杜美妙。” “你找妙妙?”杜福气瞠大眼,仔细打量这位穿西装打领带的不速之客。 “妙妙?喔,我是她同事,我来看她。” 杜福气越看越 ![]() 曾美丽笑着走过来“妙妙在澡洗,我上去看看。” “坐啊,帅哥,我是妙妙的爸爸。”杜福气奋兴地招呼客人。“吃 ![]() “我吃过了,伯⽗你忙。”方谦义把蛋糕放在桌上。 “现在不忙了,才刚过晚餐时段,又还不到吃消夜的时间,不忙啦!” “呃…美妙还好吗?” “妙妙哪里不好了?”杜福气诧异地问道。 “她没说吗?她今天骑机车摔倒,好象摔得不轻。” “夭寿喔!”杜福气马上鬼吼鬼叫起来,満屋子 ![]() 方谦义僵坐在椅上,小女孩向她家人说了什么?又是如何形容他? 杜福气转了一圈,胖庇股用力坐下来,一脸的义愤“当副理有什么了不起?我都当过总经理了。帅哥啊,我看你也被你们副理欺负得很惨吧?” “呃…”杜福气猛头摇,猛叹气“我家妙妙最乖了,你们凶副理要她念书,她就去念,要她加班,她就加班。帅哥,我看你还満好心的,你教教我们妙妙嘛!叫她不要太乖,留点时问 ![]() “唔…”杜福气忘记生气了,眉开眼笑地问道:“帅哥啊,我跟你说喔,妙妙从小就很乖,我叫她不要太出风头,可是她每次就给考我第一名回来﹔唉呀!真是可惜,她成绩太好了,男生不敢追她,我本来想说毕业就好,没想到她去上班,还是继续用功,忙得没空 ![]() “咳…”“我说你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起对付凶副理,我教你撇步,以后你们副理再给你凶,你就给他⽪下去,一⽪天下无难事,你⽪,他就拿你没法度了!” “可是…” “我家妙妙太老实,女孩子老实是乖,男孩子老实就是笨了。”杜福气期许地望着他“帅哥,我看你不笨,你一定要教妙妙学着⽪一点。” 方谦义辛辛苦苦地挤出一句话:“我听美妙说,伯⽗教她要脚踏实地、认真做事。” 杜福气再度上上下下“欣赏”这位年轻人“哇!妙妙跟你聊到我?那你们一定很有话说了?真好!真好!”讲了两句不知所以然的真好,杜福气搔搔头说:“奇怪?妙妙每天跟我们说凶副理,从来没有提过你,嗯,可能是她不好意思说吧?没关系啦!我今天认识你了。” 方谦义一阵窘热,他在小女孩的心目中,到底占了什么地位?借着她的口述“凶副理”竟也变成她家人 ![]() 他不敢面对现实。 “伯⽗,美妙还在忙的话,我先走了。”他站起⾝子。 “等一下嘛!”杜福气跑到楼梯边,大喊着“妙妙啊!快点下来啦!你同事在等你!” “来了!来了!” 杜美妙三步并成两步跑下楼,她想不出有哪个男同事会来找她。 四目相对,霎时勾出彼此莫名的情绪,她凝在楼梯间,心跳得很厉害。 “妙妙,你挡住妈妈的路了。”曾美丽在后面推她。 “我…”杜美妙只好走下来。 “美妙,你没事吧?”方谦义先开了口,目光流转在她脸上。 “我没事。”杜美妙低声说着。她生平第一次气妈妈,为什么她才洗完澡,妈妈就硬要在她脸上贴两块OK绷? 曾美丽开心地望着⾼大的帅哥“我就说怎么会有人来看妙妙,一定是妙妙出事了。福气啊!你知道我在妙妙的肚子啊、手啊、脚啊!脸啊!一共贴了八条OK绷、五片撒隆巴斯呢!” “哎唷,妙妙,你们那个膨肚短命的副理啊,爸爸去找他算帐!”杜福气心疼极了。 曾美丽又加油添醋:“刚刚妙妙说,那个凶副理把她骂哭了,我说这世间哪有这么顾人怨的主管啊?这位同事先生,你说对不对?” “爸!妈!”杜美妙惨叫两声,如果地上有条 ![]() “既然美妙没事的话,那我回去了。”方谦义也急 ![]() “副理!”杜美妙冲口而出,想确定一些不确定的东西。 “帅哥也在当副理啊?”杜福气的眼睛亮晶晶,肥掌用力拍着方谦义的肩头“少年耶有出息喔!年纪轻轻就当上大公司的副理,在哪个部门?” “财务部。” “真巧,跟妙妙同一个部门?副理…”杜福气缩回大手,傻笑道:“妙妙,你们财务部有几个副理?” “爸,你去切一盘卤味,好不好?”杜美妙几乎哀求地说。 “要猪耳朵?猪心?粉肝?海带?⾖⼲?”杜福气实在反应不过来,看看女儿,又看看并不凶恶的方谦义。 曾美丽看出端倪,但即使有很多疑问,她也明⽩此刻绝对不是“大人”介⼊的时候,赶忙推定自己的老公“切什么都好,别切坏人家了。” “⾖⼲怎么会切坏?”杜福气一边走,一边不解地问。 杜美妙始终低着头,指向角落她常坐的那张桌子“副理,请坐。” 方谦义望向她微红的脸颊,低声说:“我只是来看看你,该走了。” “对不起,我爸爸妈妈…”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对你 ![]() 杜美妙吃惊地抬起头,他买了一盒蛋糕,特地找到家里来,就是为了向她说声对不起?她何德何能,竟能承蒙偶像的眷顾? “副理,坐吧,我爸爸在切猪耳朵请你了。”她不知道她的脸更红了。 方谦义依言坐下,盯视她仍有些肿红的眼睛,心头莫名一凝。 他不想马上就走,是否在期待某些沟通、某些了解…甚至是某些进展? “咳,嗯,今天是丁课长要你骑机车的吧?” “是。”杜美妙一如在公司的姿态,乖乖地坐在他面前。 “你没驾照,怎么不拒绝呢?” “他问我会不会骑车,我说会,他就叫阿诚把钥匙给稳檙我说我没驾照,他说不会那么倒霉被察警抓到﹔而且他说要省出租车费,才不会被副理唠叨。” “我什么时候唠叨过财务课的出租车费?”方谦义不自觉地提⾼声音,马上发现他是在别人家里,于是又庒下了 ![]() “其实我本来就会骑机车,只是今天…” “这是你今天惟一做错的事。你没驾照就不准骑。” “我知道了。”杜美妙怯怯地看他─眼,极力抑下怦怦 ![]() “你害怕?” “当然怕了。”想到他的雷吼,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懊死!这小女孩的红眼又教他心疼了,但他不能让她 ![]() “我今天下午的确生气了,我气的是丁东強,哪有人不出帐就随便拿一张支票要我盖章?这种情形已经发生十几遍了,我不能再姑息他。” “我明⽩。” “你是被我的台风尾扫到。”方谦义深深昅了一口气,以最诚挚的声音说:“美妙,对不起。” “啊!没关系的。”他一再地向她道歉,令她受宠若惊。事实上,今晚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她所有的委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杜福气笑咪咪地捧来一大盘卤味“帅哥副理,一点小意思,你尽量吃!” “谢谢伯⽗。” “我说帅哥副理,我们妙妙很乖,你要提拔妙妙…” “福气啊,有客人来了啦!”曾美丽及时拉走不识相的老公。 杜美妙红了脸“副理,别理我爸爸,他有时候少 ![]() 方谦义深深看着她“你也得自他的部分遗传了。” “有吗?”杜美妙摸了发烫的脸颊“人家说我比较像妈妈。” “伯⺟很年轻,我以为是你姐姐。” 杜美妙撕了竹筷包装,笑说:“我妈妈最喜 ![]() 方谦义算了一下,天!“伯⺟”大他不到十岁,如果他未来的岳⺟也这么年轻,他要叫她一声“妈”…不!不!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这个念头太令他震惊了。 他用力抹去 ![]() “美妙,你要学着拒绝不合理的指示,知道吗?” “副理,你们当主管的都很权威,我不会拒绝…” “权威不代表合理,你明明没驾照,你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不骑机车。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我第一次拒绝丁东強的请求。”方谦义脸⾊转为沉重。 “真的?” “我进公司时,他是会计课课长,我是他的部下﹔过了五年,我完全摸透会计业务,再调到财务课﹔再两年,我升财务课课长,他还是会计课课长﹔今年六月,原来的财务部副理退休,人家都以为会升丁东強当经理,没想到总经理却升了我,改调他到财务课。如果你是丁东強,你的滋味好受吗?” “当然不好受,所以他才对副理爱理不理的?”这些公司流言,杜美妙听了很多遍,多少也能揣测出两人的心结。 “他是我的前辈,我会敬重他,不会故意找他⿇烦。可是,一个人要别人尊重他之前,他必须尊重自己。”方谦义皱起眉头,声音很沉:“丁东強不自重,我刚进公司时,他已经在上班时间听股票,还常常溜出去看盘、 ![]() “他是不服气、不情愿,不想在副理手下做事。” “我当然了解他的心态,其实只要他不出错,好好做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唉!”方谦义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实在太过分,老是让我心惊胆跳过三点半,他要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所以副理今天发威了?” “发威?”方谦义头摇苦笑“我第一次在公司发脾气,很难看吧?” “是很难看。”杜美妙直言不讳,眨了眨眼,微笑说:“可是达到效果了。” “能有什么效果?一时半刻也看不出来。” “有啊,至少有一个人被你吓哭了。” “对不起。”方谦义直直看着她。 “啊,副理,我开玩笑的!”杜美妙慌忙移开视线,原想开个小玩笑,让他不要那么烦忧,没想到他又跟她道歉。 他果真这么在意她的感受吗?看他注目的神情,她的心脏又 ![]() “你真的没事?不会在背后恨我咒我吧?” “真的没事,副理送蛋糕给我,我就不气副理了。” “原来这么容易就收买你了。”方谦义好象被当庭无罪释放,终于舒展出笑容。 他笑了,杜美妙也跟着笑了。 他又郑重地说:“今天我是气昏头,以后我会控制情绪,该骂才骂,绝不殃及无辜。” “就这样说定了,以后要是副理 ![]() “好,如果我再犯规,我也会送一个蛋糕给你。”他胃口大开,津津有味地吃着卤味。 杜美妙以手支颐,看着他的吃相。前一刻,他还愁眉不展,这一刻,他的神⾊已经万里无云。是不是他诉了苦,心情就开朗了呢? 她脫口而出:“副理,你很闷吧?” 闷?他闷吗?他当然闷! 方谦义停下筷子“我刚刚讲的话,在公司不能随便讲,我请你不要向同事说…” “不会的,这是副理的心事…”讲到心事二字,杜美妙声音小了,脸颊透出淡淡红彩“我会蔵在心里,绝对不会讲出去。” 拥有他的心事,再埋蔵在自己的心底,这是怎样的“⾰命情感”啊? 即使他是⾼⾼在上的主管,也具备傲人的专业素养,但在他的团队里,许多手下的年纪比他大,资历也比他深,这是他第一次当部门的大主管,他仍需要树立威望,也需要学习更圆融的管理技巧﹔而她是一个公司新人,她也在学习,跟在他的脚步边,和他一起成长。 原来偶像不是万能的,更不是叱咤风云的救世主。在他坚定冷漠的外表下,也有无助与无奈的一面。而今天,她触摸到那分不为外人所知的心情。 看透了他的心。 方谦义见她痴痴发呆:心知她又魂游去了,不知道她想到什么呢? “美妙,原来你的报告早就写完了,我看过了。”他唤回她的神智。 “写得怎样?”她兴匆匆地问。 他板起了脸“还算条理分明,可是有一段有关选择权契约的解释不是很清楚,你要修改一下,再呈上去。” “是吗?哪里不清楚?副理说来听听。”杜美妙不服气了。 杜福气一面忙着招呼上门的客人,一面注意这对讨论得十分热络的年轻人。“美丽啊,我看凶副理没那么凶,好象是我们妙妙比较凶。” 曾美丽笑意盎然“别叫人家凶副理了,他对妙妙很好呢。” “那我对你好不好啊?”圆滚滚的⾝体贴过去,摸了一下老婆的小手。 “三八!做生意啦!”曾美丽笑得更开心了。 wWW.uL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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