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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基督山伯爵 作者:大仲马 | 书号:22838 时间:2017/10/21 字数:110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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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六章杜加桥客栈 我们的读者当中,凡是曾徒步周游过法国南部的,或许曾注意到,在布揆尔镇和比里加答村之间,有一家路边小客栈,门口挂着一块铁,在风中摆来摆去,叮咛作响,上面隐约可看出杜加桥三个字。这家小客栈,从罗纳河那个方向望去是位于路的左边,背靠着河。和小客栈相接连的,有朗格多克一带被称之为“花园的一小块地”从正对着它的杜加桥客栈的大门(旅客们就是从这里被请进来享受客栈主人的殷勤款待的)可以后到花园的全景。在这片土地上,即这个花园里,北纬三十度的灼热的![]() 周围是一片平地,说是实地,其实是一块污浊的泥沼,上面零散地长着一些可怜的麦茎。这,无疑的是当地农艺家的好奇心所造成的结果,想看看在这些⼲热的地区究竟能不能种植五⾕。但这些麦茎,却方便了无数的蝉娘,它们随着那些不幸的拓荒者一同来到这片荒地上,经过百拆不挠的奋斗以后,在这些发育不健全的园艺标本间定居下来,用它们那单调刺耳的叫声追逐着来到这里的。 八年来,这家小客栈一直由一对夫妇经营着,本来还有两个佣人:一个叫德蕾妮蒂;另一个叫巴卡,负责管理马厩。但这项工作实在是有名无实,因为在布揆耳和阿琪摩地之间,近来开通了一条运河,运河船代替了运货马车,马拉驳船代替了驿车。运河离这家被遗弃客栈不到一百步,关于这家客栈,我们已很简略但很忠实地描写过了,这位不幸的客栈老板本来已天天愁眉不展,快要全部破产了,现在又加上这条繁荣的运河的打击,自然更增加了他的愁苦。 客栈老板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人,⾝材⾼大強壮,骨胳耝大,典型的法国南部人。两眼深陷而炯炯有神,鹰钩鼻,牙齿雪⽩,就象一只食⾁兽。虽然他已上了年纪,但他的头发,却似乎不愿变⽩,象他那胡须一样,茂密而卷曲,但已略微混⼊了几 ![]() ![]() ![]() ![]() ![]() ![]() ![]() 卡尔贡特娘们这个绰号的由来,是因为她出生的村庄位于萨隆和兰比克之间,那个村庄就叫这个名字。而据卡德鲁斯所住的法国那一带地方的风俗,人们常常给每一个人一个独特而鲜明的称呼,她的丈夫之所以称她卡尔贡特娘们,或许是因为玛德兰这三个字太温柔,太优雅了,他那耝笨的⾆头说不惯。他虽然装出一副安于天命的样子,但请读者别误以为这位不幸的客栈老板不清楚正是那可恶的布揆耳运河给他带来了这些痛苦,或以为他永远不会为他 ![]() ![]() ![]() ![]() ![]() ![]() 这一天,卡德鲁斯如往常一样站在门前,时而无精打采地望望一片光秃秃的草地,时而望望道路。草地上有几只 ![]() ![]() ![]() 当卡德鲁斯离开门口的时候,那条他极目凝望的道路,象中午的沙漠一样空旷和孤寂。它直 ![]() ![]() ![]() 来到杜加桥客栈面前,那匹马停了下来,但究竟是它自己要停的还是骑马的人要停的却很难说。但不管是谁要停下来的,总之,那位教士从马上跳了下来,牵着马辔头,想找个地方把它系上。他利用从一扇半倒的门上突出来的门闩,把马全安地系了起来,抚爱地拍了拍它,然后从口袋里菗出了一条红⾊的棉纱手帕,抹了一下额头上流下来的汗。他走到门前,用铁头手杖的一端敲了三下。一听到这不平凡的声音,一只大黑狗立刻窜出来,向着这个胆敢犯侵它一向宁静的寓所的人狂吠,并带着一种固执的敌意露出了它那尖利雪⽩的牙齿。这时,那座通到楼上去的木头楼梯上发出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小客栈的店主连连鞠躬,带着客气的微笑,出现在门口。 “来了!”惊奇的卡德鲁斯说“来了!别叫,马克丁!别怕,先生,它光叫,但从不咬人的。我想,在这大热天的,来一杯好酒怎么样?”说话间,卡德鲁斯这才看清了他所接待的这位旅客的相貌⾝份,他赶紧说“请多多原谅,先生!我刚才没看清我有幸接待的人是谁。您想要点什么,教士先生?我听候您的吩咐。” 教士用探询的目光注视了一会儿眼前这个人,他似乎准备把客栈老板的注意力昅引过去。但除了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极端惊讶的神⾊外,别无其他表情,于是他便结束了这一幕哑剧,带着一种強烈的意大利口音问道:“我想,您是卡德鲁斯先生吧?” “先生说得很对,”店主回答说,这个问题甚至比刚才的沉默更使他惊奇不已“我就是葛司柏·卡德鲁斯,愿意为您效劳。” “葛司柏·卡德鲁斯!”教士应声答道。“对了,这就和我要找的那个人的姓名都对上了。您以前是住在梅朗巷一间小房子的五楼上吧?” “是的。” “您过去在那儿是个裁 ![]() “是的,我以前是个裁 ![]() “好吧,把您最好的酒拿来吧,然后我们再继续谈下去。” “悉听尊便,教士先生。”卡德鲁斯说道,他手头还留有几瓶卡奥尔葡萄酒,现在既然有了个主顾,当然很不希望错过这个机会,所以他急忙打开地下室的门,这扇门就在他们这个房间的地板上,这个房间,是这家客栈的客厅兼厨房。去地下室一趟来回花了五分钟,当他出来的时候,发现教士正坐在一张破长凳上,手肘撑着桌子,而马克丁对教士的敌意似乎已没有了。一反常态地坐在那里,伸着那有⽪无⽑的长脖子,用它那迟钝的目光热切地盯着这位奇怪的旅客的脸。 “您就一个人吗?”来客问道。卡德鲁斯把一酒瓶和一只玻璃杯放到了他面前。 “一个人,就一个人,”店主回答道“或者说,跟只有一个人差不多,教士先生。因为我那可怜的老婆卧病在 ![]() “那么,您结婚了!”教士很感趣兴地说道,边说边环视室內简陋的家具和摆设。“唉!教士先生!”卡德鲁斯叹了一口气说“您已经看到了,我不是个有钱人,而要在这个世界上求生存,光做一个好人是不够的。” 教士用一种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盯着他。 “是的,好人,我以此为自豪,”客栈老板继续说道,全经受住了教士的那种目光。“可是,”他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可不是人人都能这样说的了。” “假如您所说的话是实情,那就好了,”教士说道“因为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您⼲这一行当然可以这么说,教士先生,”卡德鲁斯说道“您这么说自然也没错,但是,”他面带痛苦地又说道“信不信可是人家的权利。” “您这样说可就错了,”教士说道“也许我本⾝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卡德鲁斯带着惊讶的神⾊问道。 “首先,我必须得证明您就是我所要找的那个人。” “您要什么证据?” “在一八一四或一八一五年的时候,您认不认识一个姓唐太斯的青年⽔手?” “唐太斯?我认不认识他?认不认识那个可怜的爱德蒙? 我当然认识,我想没错。他是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卡德鲁斯大声说道,他的脸涨红了,而那问话者明亮镇定的眼光似乎更加深了这种⾊彩。 “您提醒了我,”教士说道“我向您问起的那个年轻人,好象是名叫爱德蒙是不是?” “好象是名叫!”卡德鲁斯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愈来愈紧张和奋兴了。“他就是叫那个名字,正如我就是叫葛司柏·卡德鲁斯一样。但是,教士先生,请你告诉我,我求求您,那可怜的爱德蒙他怎么样啦。您认识他吗?他还不活着吗?他自由了吗?他的境况很好,很幸福吗?” “他在牢里死了,死时比那些在土伦监狱里作苦工的重犯更悲惨,更无望,更心碎。” 卡德鲁斯脸上的深红⾊现在变成了死灰⾊。他转过⾝去,教士看见他用那块 ![]() “可怜的人!”卡德鲁斯喃喃地说道。“哦,教士先生,刚才我对您说的话,现在又得到了一个证明,那就是,善良的上帝是只给恶人以善报的。唉,”卡德鲁斯用満带法国南部⾊彩的语言继续说道“世道是愈变愈坏。上帝如果真的恨恶人,为什么不降下硫磺雷火,把他们烧个精光呢?” “如此看来,你好象是很爱这个年轻的唐太斯似的。”教士说。 “我的确是这样,”卡德鲁斯答道“尽管有一次,我承认,我曾嫉妒过他的好运。但我向您发誓,教士先生,从那以后,我是真心地为他的不幸而感到难过。” 房间是暂时沉默了一会儿。教士那锐利的目光不断地探寻着客栈老板那容易变化的脸部表情。 “那可以,您认识那可怜的孩子?”卡德鲁斯问道。 “他临死的时候,我曾被召到他的 ![]() “他是怎么死的?”卡德鲁斯用一种哽咽的声音问道。 “一个三十岁的人死在牢里,不是被磨折死的,还能怎么死呢?” 卡德鲁斯抹了一下额头上聚结起来的大滴汗珠。 “但非常奇怪的地是”教士继续说道“甚至在他临终的时候,在他已吻到基督的脚的时候,唐太斯仍以基督的名义发誓,说他并不知道自己⼊狱的真正原因。”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卡德鲁斯喃喃地说道“他是不会知道的。唉,教士先生,那个可怜的人告诉您的是真话。” “他求我设法开解这个他自己始终无法开解的谜,并求我替他的过去恢复名誉,假如他过去真的被诬陷的话。”说到这里,教士的目光愈来愈垫定了,他认真地研究卡德鲁斯脸上那种近乎忧郁的表情。 “有一位患难之 ![]() “那么,我想,”卡德鲁斯带着热切的神⾊问道“那是一颗很值钱的钻石罗?” “一切都是相对而言,”教士答道“对于爱德蒙来说,那颗钻石当然是很值钱的。据估计,它大概值五万法郞。” “天哪!”卡德鲁斯喊道“多大的一笔数目啊!五万法郞! 它一定大得象一颗胡桃!” “不,”教士答道“并没有那么大。不过您可以自己来判断,我把它带来了。” 卡德鲁斯尖利的目光立刻 ![]() ![]() “是的,还不算托子,那也是很值钱的。”教士一面回答,一面把盒子盖上,放回到他口袋里去了,但那钻石灿烂的光芒似乎仍旧还在望得出神的客栈老板的眼前跳跃着。 “这颗钻石怎么会到您手里的呢,教士先生?难道爱德蒙让您做他的继承人了吗?” “不,我只是他的遗嘱执行人而已。在他临终的时候,那不幸的年轻人对我说,‘除了和我订婚的那位姑娘以外,我以前还有三个好朋友。我相信,对于我的死,他们都会真心哀痛的。 我所指的三位朋友,其中有一个叫卡德鲁斯’。” 客栈老板打了一个寒颤。 “‘另外一个,’”教士似乎没有注意到卡德鲁斯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叫腾格拉尔;而那第三个,虽然是我的情敌,却也是非常诚意地爱我的。’”卡德鲁斯的脸上现出了一个 ![]() ![]() “美塞苔丝。”卡德鲁斯急切地说。 “不错,”教士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美塞苔丝。” “说下去呀。”卡德鲁斯催促说。 “请给我拿一瓶⽔来。”教士说道。 卡德鲁斯急忙完成了客人的吩咐。教士在杯子里倒了一些⽔,慢慢地喝完了它,又恢复了他往常那种沉着的态度,一面把他的空杯子放到桌子上,一面说:“我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爱德蒙的未婚 ![]() “一点不错。‘你到马赛去,’唐太斯这样说,你懂吗?” “完全懂得。” “‘把这颗钻石卖了,然后把钱平分成五份,世界上仅有这几个人爱我,请你每人送他们一份。’” “为什么分成五份呢?”卡德鲁斯问“您才提到了四个人呀。” “因为我听说那第五个人已经死了。第五个分享者是他的⽗亲。” “唉,是啊!”卡德鲁斯失声说道,各种情感在他的內心里 ![]() “这些我都是在马赛听说的,”教士竭力装出満不在乎的样子回答说“老唐太斯死后,又过了这么多年,所以有关他临终时的详细情形我却探听不到。您知不知道那位老人最后那些⽇子是怎么过的?” “哦!”卡德鲁斯说道“谁还能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了,我可以说就和那可怜的老人同住在一层楼上。啊,是的!他的儿子失踪还不到一年,那可怜的老人就死了。” “他是得了什么病死的?” “哦,医生说他得了肠胃炎。但 ![]() “死于什么?”教士急切地问。 “死于饥饿。” “饿死的!”教士从座位一跃而起,大声叫道。“什么,最卑 ![]() ![]() “我所说的可都是实话。”卡德鲁斯答道。 “你错啦,”楼梯口有一个声音说道“你何必要管跟与你无关的事呢?” 两个人转过头去看到了一脸病容的卡尔贡特娘们斜靠在楼梯的栏杆上。她因为被谈话的声音所昅引,所以有气无力地把她自己拖下了楼梯,坐在最下面的楼梯上,把刚才的谈话都听去了。 “关你什么事,老婆?”卡德鲁斯答道。“这位先生向我打听消息,就一般礼貌而言,我是不该拒绝的。” “不错,要是谨慎你该拒绝。你知道那个人叫你讲这些话是何用意呢,傻瓜?” “我向您保让,夫人,”教士说道“我绝无任何想伤害您或您丈夫的用意。您的丈夫只要能如实回答我,他是什么都不必怕的。” “什么都不用怕,是的!一开始总是许愿得 ![]() “好心的太太,您尽可以放心,祸事决不会因我而降临到你们⾝上的,我向您保证。” 卡尔贡特娘们又嘟哝了几句别人听不清的话,然后,她又把头垂了下去,由于发烧而在不住地发抖,那两个谈话人重新拾起话头。她刚坐在那儿,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教士不得不又喝下了一口⽔,以镇定他的情绪。当他已充分恢复常态的时候,他说道“那么,您所说的那个可怜的老人既然是那样死去的,一定是其周围的人所抛弃的了?” “他倒并没有完全被人抛弃,”卡德鲁斯答道“那个迦太罗尼亚人美塞苔丝和莫雷尔先生待他都非常好,但那可怜的老人不知怎么极厌恶弗尔南多那个人,”卡德鲁斯带着一个苦笑又说道“就是您刚才称为唐太斯的忠实而亲爱的朋友之一的那个家伙。” “难道他不是这样的吗?”教士问道。 “葛司柏!葛司柏!”坐在楼梯上的妇人低声埋怨地说“你想说什么心里可有点数!” 卡德鲁斯显然很不⾼兴被人打断讲话,所以他对那女人不予理睬,只是对教士说“一个人想把别人的老婆夺为己有,还能称为对他朋友忠实吗?唐太斯,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只要人家自称和他要好,他就会相信。可怜的爱德蒙!但他幸亏始终不曾发觉,否则,在临终的时候要宽恕他们,可太难了。而不管别人怎么说,”卡德鲁斯用他那种充満庸俗的诗意的乡谈继续说道。“我却总觉得死人的诅咒比活人的仇恨更可怕些。” “傻瓜!”卡尔贡特娘们大声说道。 “那么,您是知道弗尔南多怎么害唐太斯的了?”教士问卡德鲁斯。 “我?谁也不如我知道得更清楚啦。” “那就说吧!” “葛司柏!”卡尔贡特娘们又大声的叫道“随你的便吧,你是一家之主,但假如你听我话,就什么也不要说。” “好吧,好吧,老婆,”卡德鲁斯回答“我相信你是对的。我听从你的劝告。” “那么您决定不把您刚才要讲的事情讲出来了吗?”教士问道。 “唉,讲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卡德鲁斯问。“假如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活着,亲自来求我,我会坦⽩地告诉他的,谁是他真正的朋友,谁是他的敌人,那时或许我倒不会犹豫。但您告诉我,他已经不在了,他已不再能怀恨或复仇了,所以还是让这一切善与恶都与他一起埋葬了吧。” “那么您愿意,”教士说道“我把那本来预备用来报答忠实的友谊的东西,给你所说的那些虚伪和可聇的人吗?” “这倒也是,”卡德鲁斯答道“您说得对,而且可怜的爱德蒙的遗产,现在对于他们还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你也不想想看,”那女人说道“那两个人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把你庒得粉碎的。” “怎么会呢?”教士问道。“难道这些人竟会这样有钱有势吗?” “您不了解他们的⾝世吗?” “不了解。请你讲给我听听!” 卡德鲁斯想了一下,然后说“不,真的,说来话可太长了。” “好,我的好朋友,”教士回答说,语气间显示出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讲与不讲是您的自由,尽可随便。我尊敬您处事的谨慎态度,这件事就算了吧。我只能凭良心尽我的责任了,去履行我对一个临终的人所许下的诺言。首先要做的就是处理这颗钻石。”说着,教士又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那只小盒子,打开盒子,让钻石灿烂的光芒直 ![]() ![]() “老婆,老婆!”他喊道,他的声音被紧张的情绪几乎弄得嘶哑了“快来看这颗值钱的钻石呀!” “钻石!”卡尔贡特娘们一面喊,一面站起⾝来,用一种相当坚定的步伐走下楼梯来“你说的是什么钻石?” “咦,我们说的话你难道没听到吗?”卡德鲁斯问。“这颗钻石是可怜的爱德蒙·唐太斯遗留下来的,要把它卖了,把钱平分给他⽗亲,他的未婚 ![]() 这颗钻石至少值五万法郞呢。” “噢,多漂亮的一颗钻石啊!”那女人喊道。 “那么,这颗钻石所卖得的钱,五份之一是属于我们的了,是不是?”卡德鲁斯问,一面仍用他的眼睛贪婪地注视着那闪闪发光的钻石。 “是的,”教士答道“另外还有本来预备给老唐太斯的那一份,我想,我可以自由作主,平均分配给还活着的四人。” “为什么要分给我们四个人呢?”卡德鲁斯问。 “因为你们是爱德蒙的好朋友啊。” “那些出卖你,使你倾家 ![]() “当然不,”卡德鲁斯立刻接上来说“我也不会。我刚才对这位先生所说的就是这一点,我说,我认为对背信弃义,甚至对罪恶反而加以酬报,是一种污渎神灵的行为。” “要记住,”教士一面回答,一面把宝石连盒子一起都放进了他的⾐服口袋里“我这样去做,可是您的错,不关我事。请您告诉我爱德蒙那几位朋友的地址,以便我执行他临终时的嘱托。” 卡德鲁斯真是紧张到了极点,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了下来。当他看到站起⾝来,走向门口,象是去看看他的马究竟有没有恢复体力使他能够继续上路的时候,卡德鲁斯和他的老婆互相 ![]() “这颗漂亮的钻石可能完全归我们。”卡德鲁斯说。 “你相信吗?” “象他这种神职人员,是不会骗我们的!” “好吧,”那女人回答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至于我,这件事我可不想揷手。”说着,她重新上楼到她的房间去了,浑⾝痛苦地抖着,虽然,天气非常热,她的牙齿却格格地打战走到楼梯顶上,她又回过头来,用一种警告的口吻对她的丈夫大声说“葛司柏,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呀!” “我已经决定了。”卡德鲁斯答道。 卡尔贡特娘们于是走进了她的房间,当她脚步踉跄地向她的圈椅走去的时候,她房间的地板吱吱格格地叫了起来,她倒在圈椅里,象是已精疲力尽了似的。 “你决定了什么?”教士问道。 “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他回答。 “我认为您这样做是很明智的,”教士说“倒不是因为我要知道您想对我掩饰的事,我可丝毫没有这种意思,只是因为假如您能帮助我按照遗言人的愿望来分配遗产,嗯,那该多好。” “我也希望如此。”卡德鲁斯回答,他的脸上闪耀着希望和贪 ![]() “现在,那么,请您开始吧,”教士说“我在等着呢。” “等一下,”:卡德鲁斯答道“说不定当我说到最有趣的那部分的时候会有人来打扰我们,那就太可惜了。而且您这次光临,应该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才好。”他一面说着,一面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把门关了,为了更加小心起见,还把门闩闩上了,象他通常每天晚上所做的一样。这时,教士选了一个可以舒舒服服地听讲的位置。把他的座位搬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在那儿,他自己处在 ![]() ![]() “要知道,我可并没有 ![]() “够啦,够啦!”卡德鲁斯答道“这件事你不必多说了。一切后果由我来负责好了。”于是他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 Www.ULi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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